朱羽晴从伍子凡手中一把将证件夺回来，然后说：“好了，现在你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吗？”
伍子凡一愣：“怎么称呼？师父？”
朱羽晴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朱警官！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是警察问话，你把你今天见到倪晓澜时所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要提醒你，有一说一，不要夸张，不要想像。你所说的每一件话，都有可能作为呈堂供词。如果蓄意撒谎，你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伍子凡自言自语道：“倪晓澜是谁？我什么时候见到她了，又跟她说啥了？”
见旁边的女生开始用美丽的大眼睛白他，伍子凡才明白过来：“原来你叫倪晓澜啊！真是一个美丽动听的名字，跟我师父的名字一样美丽。
感谢你今天把我说的话传达给我师父，否则我哪有机会再见到我师父啊。我就在想，你肯定可以联系上我师父的。”
伍子凡在这里废话不断，倪晓澜不搭理他，朱羽晴则用手敲了敲桌子，威严地道：“伍子凡，我让你讲这些了吗？”
见朱羽晴目光如雪，伍子凡也知道适可而止，于是把下午见到倪晓澜时所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朱羽晴一直侧耳倾听，任凭伍子凡讲得眉飞色舞，栩栩如生，她却没有任何表情。待伍子凡讲完后，朱羽晴问：“你说王浩是个孤儿，从小是在蓝海市孤儿院长大的，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倪晓澜听到的时候也问过伍子凡，当时他的回答是：这是王浩亲口说的，还能有错？
现在同样的问题同朱羽晴来问，伍子凡的回答就变成了：“这是我的一个兄弟告诉我的，是听王浩的一个兄弟说的。”
倪晓澜立刻怒道：“我问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是王浩亲口说的。”
伍子凡立刻耍赖道：“我这么说过吗？我忘记了。”
朱羽晴再次提高了音调问：“我可提醒你，这是警察问讯，乱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伍子凡这才道：“真的是有人跟我说过。但到底是谁说的，我想不起来了。”
朱羽晴白了伍子凡一眼道：“这个问题，一查就可以知道，可以先略过。
下一个问题，在王浩找我同你交手之前，王浩的身体有没有出现过你所说的情况，就是突然变得像钢板一样硬？”
伍子凡这一次倒是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绝对没有！如果他那时真的有这个本领，那我哪里还能打得过他？
谁打他谁受伤，那他肯定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倪晓澜说：“你怎么就能确定他那时没有这样的本领呢？他有这样的本领，却在与你的交手中不用，你能知道吗？”
伍子凡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应该不会。那时候他很嚣张，主动来向我挑战三次，结果三次都失败了。
如果他当时真的有这个本领，就应该会用出来，不至于连续三次自取其辱。”
朱羽晴对伍子凡的想法不作评价，而是问：“你说王浩所开的武馆是在人民路236号，对吗？”
伍子凡回答：“对。其实也不算新开的了，开了有一年了。师父，你是打算去踢馆吗？
以师父你的速度和力量，说不定可以破了他的邪功。
师父，你什么时候去？去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呀。我多喊一些人，去给你助威。”
朱羽晴突然伸手，一把紧紧地抓住了伍子凡胸前的衣领，威胁道：“你给听好了，以后喊我朱警官。如果你还敢乱喊的话，我对你不会再手下留情。
还有，今天你对我和倪晓澜所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
感觉到朱羽晴是真的生气了，伍子凡不敢再开玩笑，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朱警官！”
朱羽晴松开手道：“好，你回去吧！”
伍子凡看看朱羽晴的眼神，不敢多说废话，飞快地遛走了。
朱羽晴又对倪晓澜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的这些线索，我会抓紧时间去查。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会和你说一声。”
第二天下午，倪晓澜正和往常一样，同司空明一起坐在蓝江大学第一食堂吃饭。司空明十分高兴地告诉倪晓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倪光远教授给我回邮件了，他同意了我的申请，愿意当我毕业设计的导师。而且他还鼓励了我几句，对我的评价很高。
你知道吗，以倪光远教授在这一领域的权威地位，想得到他的肯定，那可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看着司空明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子，就好像他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一样，倪晓澜不由得嘴角一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昨天晚上倪晓澜专门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他要收下这个学生。不管怎么样，女儿的男朋友，他总还要给个面子，多说几句好话吧。
司空明不满地问：“你笑什么啊？”
倪晓澜说：“替你高兴。你不是说，能找到他给你当导师，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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