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万盼，她们终于把祭商等来了。
先是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几人不约而同地向头顶看去。
那庞大漆黑的翅膀，仿佛阴云一样笼罩了这方天地，投下来的阴影落在她们身上。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们喘不上气。
这是青栀？
他们都是和青栀一块儿来到人间的，之前一起在天使学院都是好友。
她变化好大，甚至有些认不出来，即便是同样的脸。
晴晴脸上却迸发出喜悦，喃喃道：“终于来了。”
这段时间，她翅膀上的伤始终未好，那股力量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祭商悬在半空没有下来，漆黑的六翼展开在身后，像是从深渊降临的王者，周身强大不凡的气度让人心惊。
祭商看着伊滢，“你不是说，你被恶魔抓了吗？”
真棒。
天使都会骗人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是个谎言。
她目光扫向那群天使，除了晴晴，其他对上她目光的人，都本能地挨个低下了头。
对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间，几人皆感觉到了一股沁骨寒意，明明她的眼神那般平静。
伊滢心虚得说不出话，后退了好几步，将自己藏到了晴晴后面。
她不是故意要说谎的。
可是晴晴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能够救晴晴的话，让她说谎也没关系。
伊滢眼神变得坚定，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极其伟大的事。
晴晴在前面，需要仰头看着祭商，问道：“你上次伤我的那把剑是什么？”
祭商自然一早就知道，她们这么锲而不舍地叫自己出来，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她淡淡地勾了勾唇，“你想知道？”
晴晴：“我也不和你废话，只要你将我身体里残留的那股力量弄走，我就原谅你，不跟你计较你伤我的事了。”
祭商：？？？
这群天使，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可以。
“那你伤我的怎么算？”
晴晴皱起眉，像是没想到她这么说，“这难道不是你活该吗？你不专心做考核任务，还屡次违背规则，伤害人类，想要成为堕天使，滞留人间，那次我只是想把你带到大天使面前接受处罚，你不从，我才动手的。”
祭商没有记忆，自然不知道这段过往。
她现在听着，寄体到底是对是错她不论，但这狗贼留下的伤，挨疼的可是她。
祭商轻哼一声，“好，既然你想看看那把剑，我就如你的愿。”
晴晴皱眉。
她什么时候想看那把剑了？
她想要的，是她把那股力量取走。
祭商手中凭空多出一把黑色的长剑。
那把长剑看着就感觉不是凡品，剑刃锋利，剑身刻有银色的纹路，剑尖那一片有一滴鲜红的色泽。
像是染上了血，在阳光下给人一种压抑森冷的感觉。
这把剑一出来，几个天使便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黑暗气息，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
他们心头升腾起一股恐惧。
祭商握着剑，身影下一瞬间忽然出现在晴晴面前，抬手一挥，剑刃正对着她的翅膀。
晴晴一惊。
在最后一刻，擦着剑刃狼狈地躲了过去。
再来一下，她恐怕就直接活不成了。
晴晴本来就受着伤，实力比之前更是衰退了一大截。
她向其他几个天使大喊道：“我们一起，把青栀抓住，交给大天使审判。”
天使们虽然对祭商有些畏惧，但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她们齐齐冲向祭商。
祭商翅膀上的伤早已好了，现在再让以一敌二绝对能打过。
但一下对上这么多，想要赢还是有点难度的。
祭商看着几只天使，一窝蜂地冲上来，皱眉。
讨厌高级位面。
那只六翼恶魔在一群天使的围攻下，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偶尔能够伤到对方。
但因为她被天使围攻着，偶尔要战术性躲避，在伊滢看来，她就是落了下风。
伊滢于心不忍，大喊道：“青栀，你认输吧！只要你去大天使面前认错，大天使一定会原谅你的，说不定还能将你再次变回天使。”
祭商：……
之前还觉得这只天使不错，如今看来，也是个蠢的。
祭商拿着剑反手一挥，离她最近的天使惨叫一声。
一片温热的鲜血从空中落下，正正好撒到了伊滢脸上。
伊滢一愣，眨了眨眼，摸了下脸，看着手上的鲜红，腿一软，倒在了河边。
上次空霏死在祭商剑下，她并没有亲眼看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同类被杀。
太可怕了…
祭商只是没收住手，除了第一个，其他的，她都是点到为止。
其他天使都丧尸行动力地倒在河边。
伊滢被吓得还没回过神，看着手上的血，直到余光出现祭商的腿，她看过去。
“你你你，别过来……”
祭商冷冷地看着她，“再烦我，就死，知道吗？”
这句话她之前听祭商说过，却没当回事。
伊滢泪流满面，余光扫到她手里的剑，连连点头，“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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