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古神战场。”
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姜黎对虚空漩涡的来历，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断裂的天龙角，散落的精血，破碎的法宝，这样的场景，无不说明那里是曾是一片战场，在遥远的过去，曾爆发过无比恐怖的大战。
而只有诸神之战，才会留下这么多的宝物。
自天地开辟至今，那古老的神明之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争斗，连天地都被他们打碎过数次。
也正是因此，这些古神们在天地间留下了一座座古战场。
这些古战场有大有小，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如今，全都演变成了先天秘境。
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宝物，皆是举世罕见之物，有的甚至在外界灭绝了很久。
可以说，每一个未被发现的古战场，都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坠星域深处的那个虚空漩涡，看其模样，就很像是古神战场，且还是规模比较大的那种，涉及到了很多先天神魔，甚至有先天神魔喋血其中。
“纵然是古神战场，那也与我无关，那里太危险了，就是仙神也无法穿过虚空漩涡，走到其深处，得到里面的宝物。”
激动过后，姜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想到了虚空漩涡的凶险，就是仙神进入其中，也要死在里面，更别说是他了。真要过去了，大概率的会死在里面。
蛮象的机缘，具有不可复制性。毕竟，虚空漩涡喷发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没人能够算准它什么时候会喷发。
且就算算准了它什么时候会喷发，也未必能算准它喷发的规模。要是规模太小，不足以把里面的人喷出来，那一样要死。
只能说蛮象的运气是真的好，这都能不死，甚至还得到了足以改变命运的机缘。
“不对，也不是不能算！”
突然间，姜黎愣了愣神，想到了一事。确实，虚空漩涡的喷发时间毫无规律可言，但他也没必要推演这个规律，他只需推演未来就行。
只要能知晓未来之事，自然也就知道了虚空漩涡的喷发时间与规模。
那时，他就能利用这个特殊的时机，效仿蛮象旧事，进入虚空漩涡之中获取宝物。
推演未来，这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姜黎来说，却算不上什么难事。
他有宙光星盘，此宝就有推演未来之能。姜黎完全可以通过宙光星盘推演未来，得知未来之事。
当然，宙光星盘推演的未来，有着很多不准确的地方，但这都是小事，只需寻到更多的宙光星盘碎片，就能提高它的准确率。
恰好，姜黎知道下一块宙光星盘碎片所在的位置，就在古佛旧地。
姜黎第一次进入归墟的时候，宙光星盘就曾发生过异动，告知他有其余碎片存于归墟当中。
那时，因为修为低微的缘故，姜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前去寻找宙光星盘的碎片。
直至后来，随着他的修为逐渐变强，已经在神明古地无敌了，他才动身前去寻找宙光星盘的碎片。
然而那个时候，哪怕姜黎翻遍了神明古地，也是没有发现宙光星盘碎片的下落。可按照宙光星盘点提升，它的碎片明明就在归墟才对。
找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就在姜黎逐渐放弃之际，他前往了更深层的古佛旧地。
然后，宙光星盘的反应，一下子变强了几十倍。
也就是这时，姜黎方才意识到，宙光星盘的碎片在归墟不假，但却不是在神明古地，而是在更深层的古佛旧地。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下三境的历史虽然与其它的境界一样悠久。可在上古之前，却无人踏足这一境界。
因为在上古之前，哪怕是最弱的生灵，生下来都有着四境的修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下三境。
也就是从上古时代开始，天地变迁，灵气渐渐衰弱，才渐渐有下三境修士的出现。
因为以前没有下三境，所以一些强者若是在归墟留下传承的话，最少也是放在对应着中三境的古佛旧地。
“古佛旧地的话，待我突破五境，就能无视石渊的威胁，前往相应的传承之地，前去寻找宙光星盘的碎片。”
在神明古地，姜黎是无敌的。但在古佛旧地，胜过他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他的本体姜黎，有仙道天骄盯着，无法前往古佛旧地。
他的马甲风青，有石渊盯着，无法在古佛旧地自由行动。
所以，就算明知道宙光星盘的碎片就在古佛就地，姜黎也是无法前去将其取走。
而且，就算他能去，现在的他也未必能将宙光星盘的碎片取走。
宙光星盘能出现在归墟，只能说明它存于强者的传承之中。而想要得到它，就必须先得到强者的传承。
一般而言，强者挑选传人，必然会设下考验。要么是战力无敌，要么就是与其功法极为匹配。
与功法匹配，这个就太玄了，全靠运气。战力的话，强者未必会设下这个考验。
所以，姜黎能走的，就只有第三条路了。那就是在古佛旧地，拥有破限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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