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慎言能顶住当前的改造速度，已经算是超越宇宙规则的奇迹。
继续提升速度，哪怕只是毫厘，变回立刻让他爆体而亡。
杜慎言当然也知道这些道理，同期辨物的神通，早就给了它足够信息。
但是，那种他人为守护自己拼死奋战，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无力感，
几乎压垮了他的意志。
这是在以往任何艰险的必死之局中，都不曾垮塌过的意志。
杜慎言全身难受，却又因为接受改造而无法动弹，只能张着嘴巴，撕心裂肺的痛吼。
“慎言，你不必如此！”
某个时刻，明明已经死去的白居易、魏仲卿、陈君弈，却又十分清晰的站在了杜慎言的眼前。
“怎么会......”
“你们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杜慎言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喜。
只是，白居易的下一句话，让杜慎言内心中熊熊燃烧起的希望，又顷刻间灰暗下去。
“我们的确死了，慎言，你不必怀疑！”
虽然白居易口吻轻松，甚至略带戏谑。
但此刻，杜慎言却有如万千重铅灌心，心境如何都敞亮不起来。
“那你们缘何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太虚梦境，本就是魂魄的活动之地。”
“我们刚死不久，魂魄尚未游离。”
“你对我们三人的至诚思念，把我们的魂魄，召唤到了这里。”
“你现在看到我们，并非真正的我们，而只是我们的魂魄！”
“精诚所至，魂魄入梦，所以，我们就来到了的面前，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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