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没有明确的含义，但他能听出是边上的人再跟他问里面那人的死活。
管长淮点头，“嗯，父亲，都结束了。”
管国公眸子里黯了几分，下了台阶，“幸苦你了，身上的伤可还好？”
管长淮走在他身后，“无碍。”
又掸了掸袖子，拍了拍胸膛：“不过就是一掌，那老家伙难道还能将我怎么样不成？我可不是豆腐做的。”
管国公淡笑，负着手上了马车。
管长淮紧步上前，也上了马车。
“长大了，懂事了，也该成亲了。”
管国公看了看他，落在他宽厚的背脊上。
管长淮刚一坐下来，便听到对面的人说了这一番话。
管长淮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你儿媳妇到现在还生我气呢，成亲之事渺渺无踪。”
管国公自然也清楚是因为什么缘故。
当初因为容衍的缘故，确实闹得沸沸扬扬，让女孩子那边受委屈了。
“放心，为父亲自登门去跟皎皎说说。”
管长淮扬了扬唇，“多谢父亲，冲着您这么帮我，我以后一定争取让您早早含饴弄孙。”
见他这幅眉飞色舞的样子，管国公说来也奇怪，娶媳妇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娶的是背后的助力。
当初管长淮跟他说同意跟柳家姑娘定亲的时候。
他第一反映是自己这儿子中邪了要不然就是被迫。
而且当初的情况，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可管长淮是那种你说什么他就听之任之的性子？
怎么可能？
除非是他自己乐意。
“你这忽然对人家姑娘上了心，是看上了人家的家财万贯了？”
管长淮蹙了蹙眉，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说的？要说吃亏还是我比较吃亏，何况，咱家库房先生出来跟人柳家对比对比，谁比谁有钱不是昭然若揭的？我怎么可能是哪种人呢？”
“真心？”
管长淮声音拔高，像是要跟人打架的模样。
“当然。”
平时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真的看不出来，即便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管国公拧眉瞧了他几眼，还是没从他一张脸上看出任何认真，但也只能无奈地靠在马车车壁，“你只要真心对人家姑娘好就成了。”
管长淮笃定地点头，咧开一嘴的白牙在笑，“一定是真心，在禹州的时候就认定了，后来的事情，不过是顺势而为。”
在禹州的时候，救了她，那个时候就决定了，这个姑娘一定是他的。
“禹州。”
管国公齿间轻咬着那个字，“禹州，是个好地方。”
管长淮不明所以，但想着帝姬庙不正也是在那，大抵他所说的好地方，是指着风水。
“对了，父亲，刚才那老头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管长淮拧紧眉头，往前凑近了几步看他：“好像，还跟江家有关。”
管国公皱眉，抬手往他脑袋上重重地一拍，“许牧霄只是在死之前还给你添堵，你还真信了，糊涂。”
管长淮哈哈地笑，随着冷风从车帘外灌入，笑声也渐渐地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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