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一愣，“你说什么？”
君祁：“我从来不开玩笑。”
他从来不开玩笑，可这样的承诺却把沈如烟给打蒙了。
沈如烟想，那家伙一定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那么该死的迷人。
他说：沈如烟，记住了，以后不管遇上了什么，第一时间找我。
那个第一时间找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可是，君祁不是一个无心的人吗？
他怎么会对她说情话呢？
头一滑，从自己的小拳头上滑落。
沈如烟打了个机灵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这才发现了自己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发呆了许久。
病床上的沈扬已经醒了过来，他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
月光如水，静静的流淌在他那比羊脂玉还要清秀的俊脸上。
他低声问：“你是在想他吗？”
沈如烟错愕的扭过头来，听着他平静的说：“刚才你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是他让你为难了吗？”
沈如烟心惊，都说有心理障碍的孩子是最敏锐的，小扬这观察力简直让她无所遁形。
她起身，坐到了床边，岔开话题问他：“小扬，你今天为什么要放弃比赛，你难道不想出国留学了吗？”
沈扬看着她那关切的眼睛，没有错过，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内疚地垂下了眼帘，顺着沈如烟的话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比赛的规则？”
“不是。”
沈扬撑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坐了起来，清秀的身板靠在床头上。
看着凝眉细问的沈如烟，他知道，她比谁都希望他能功成名就。
“可是，当时我没得选择。”
“什么意思？”
“我进画室的时候有个人撞了我一下，说我要是敢出风头就让你身败名裂。”
沈如烟：“他威胁你？”
“嗯。”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他戴着一个鸭舌帽，把脸给挡住了。”
沈如烟皱起了眉头。
今天的比赛虽然是君祁赞助的，但上至总导演，下至工作人员，全都不是君氏集团的人。
再加上小扬认不清那个人的样貌，她找起来势必困难重重。
“烟儿。”沈扬欲言又止的看了过来。
沈如烟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
“我……”
沈扬：“你那天说欧阳飞大师欣赏我是真的吗？我今天在赛场上好多人都说他是被你和君祁收买了。”
“烟儿，如果他不是因为我的天赋才决定看重我的，那就算是我跟了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还有，这样对其他选手太不公平了。”
他虽然渴望成功，渴望自己的画作能遇上知音，更渴望自己能凭借一点微博的力量给沈如烟一个舒心的未来。
可是如果他的成功是靠不择手段换来的，那他不能坦然接受。
沈如烟和他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沈扬的这点小坚持。
她叹了一下，“胡说八道的话你怎么能信呢？”
她拍了拍沈扬的肩头，坦诚的说：“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天赋，尽管后来君祁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也有过一秒钟的怀疑，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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