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黎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晨曦怎么会成为实验对象？”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有这样的一个研究。”
启凡沉默了片刻，道：“我这里会继续调查，你先去楼钰的别墅看看，或许可以找到晨曦。”
“嗯，把定位给我。”
黎夜挂了电话，收到了定位地址。
他立刻就带人去了那个地方。
别墅内，启晨曦洗了个澡，坐在梳妆镜前吹头发。
这时候，楼钰进来了。
他走到启晨曦身后，轻抚着她的发丝，道：“我帮你吹吧。”
“好。”启晨曦把吹风机交给他。
楼钰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吹风机的暖风“嗡嗡嗡”的，吹得人感觉很舒心。
启晨曦闭上眼睛，小声道：“钰哥，你之前一直都有帮我吹头发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种感觉很熟悉，很温馨。”
她睁开双眼，笑着看着镜子里的楼钰。
“哦，确实，我以前有帮你吹过头发。”楼钰嘴上这么说，心里并不高兴。
因为这话，就说明启晨曦把自己和黎夜搞混了。
“钰哥，关于明天的任务，你都安排妥当了吗？”
“嗯。”
楼钰点了点头，道，“明天，我送你进皇宫，然后你到东苑，刺杀了黎夜就可以了。”
“好。”
启晨曦听他关掉了吹风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另一个沙漠国家结婚吗？”
“嗯。”
他点了点头，低头在启晨曦的眉心印下一吻。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少爷，有人来了。”
“好，我现在下去。”
楼钰轻抚着启晨曦的脸颊，道：“你早点休息，我下楼看看是谁。”
“嗯。”
启晨曦看着他离开，便跑到窗口偷看。
黑夜中，对方是背对着自己进屋的。
她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走到门边，偷过门缝往外面瞧着。
黎夜站在楼钰面前，直截了当道：“楼先生，请你把晨曦交出来。”
“十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王妃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为什么你会找到我这里？”
“有人看到她和你在一起。”
黎夜的表情严肃，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楼钰笑了笑，四两拨千斤道：“那一定是地方看错了，我不可能和王妃在一起。我旅途劳顿，有些累了，还请殿下离开吧。”
“楼先生说的这么肯定，敢让我搜一下吗？”
“夜殿下，我是犯了什么事，你要搜查我这里？你这样，是不合法也不合理的。”
楼钰的眼神转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黎夜眯了眯眼睛，道：“楼先生，这是不愿意了。”
“当然，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夜殿下离开。”
楼钰直接下达逐客令。
黎夜却不接受，道：“如果是这样，我就只能强行搜查了。”
说着，就让陆峰上楼，结果就看到启晨曦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
“王妃。”
陆峰的声音有点激动。
黎夜惊愣，转头看去，脸上露出了欢喜的表情。
他立刻跑上楼，一把将启晨曦拥入怀中。
楼钰看着这一幕，也跟了上去：“殿下，她不是王妃，她只是一个跟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楼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吗？”
黎夜觉得他很可笑，一把拉住启晨曦的手，道，“晨曦，我们回家。”
启晨曦认出了他的样子，知道他就是爷爷给的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她停下步子，扯了一下，让他停下步子，问道，“你是黎夜？”
“这是什么话？”
黎夜笑着转身，问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还是说，你在生气我没有立刻找到你？”
“你是黎夜？”启晨曦重复了一遍问话。
“是啊，怎么了？”
“那，你就该死！”
说完，还没等黎夜反应过来，锋利的匕首已经刺进了黎夜的胸口。
……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
“爷爷说过，你是坏人，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启晨曦拔出匕首，看着他道：“放心，你很快就会死了。”
……
楼钰看着启晨曦木讷的表情，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
“为，为什么？这个，就是启凡说的，你们研究的实验吗？”
黎夜吐了血，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楼钰。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晨曦的。”楼钰的声音低沉，带着男人的承诺。
“呵，谁要你照顾她？我……”
“你马上就要死了，如果还不下令放过晨曦，他们一定会追杀晨曦的。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楼钰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不缓不慢地质问。
黎夜捂着心口，看向一旁的陆峰，“无论如何，不许伤害晨曦，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黎夜强调了一遍。
陆峰无奈，躬身答应了，对着楼下的近卫兵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送殿下去医院！”
“是！”
几个近卫兵上楼把黎夜抬走。
楼钰确定他们都离开之后，移开了遮挡启晨曦眼睛的右手，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晨曦，你……”
“钰哥，为什么？为什么我刺伤那个人，会这么心疼，这么难过？我……我好难受。”
……
“他是坏人吗？他真的是坏人吗？”启晨曦流着泪，抓他的衣服，不停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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