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妹的，你知道啦，国外，开放一点嘛。”
夏小满一手夺了下来，然后想了想，“嗯，对，就是这样。”
说得夏小满自己都信了，眼神观察着宋嘉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最后夏小满又反手塞进了宋嘉禾的怀里，“算了，你拿着吧，反正也是你用的。”
宋嘉禾淡定地看了一下，“还挺适合的。”
！！！！
疯了！
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她居然听着宋嘉禾讲这个话？！
“呃，袖扣袖扣！我讲袖扣呢！”
夏小满将盒子推到了宋嘉禾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经过服装店的时候，正好想起了你之前穿正装弹钢琴的样子，然后就选了这对袖扣，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
精钢的圆形，中间的黑色玛瑙镶嵌，再烫出了花纹，看上去很是低调，但是给人一种很清朗的感觉。
“我很喜欢。”
宋嘉禾垂眸，“你要尝尝这里的奶茶嘛？不是很甜，茶味比较重。”
“好啊！”宋嘉禾很少会推荐食物的，所以她说的，夏小满还是愿意尝试的。
餐厅的服务员送上了两杯奶茶，被子很奇特，它的尾部竟然是冰。
“你还记得，你醉酒的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吗？”
宋嘉禾看着夏小满吃着煎饺，启唇说道，虽然他知道夏小满不记得了，但他记得——
“你说，你要在我身上留下印记，证明我是你的。”
这句话似乎在夏小满的脑海中炸开了。
记忆也随着时间倒流回那个深夜。
“唔，不上车，你背我吧。”
夏小满站在路边，展开了双手，一副想要抱抱的样子——最终宋嘉禾没拗过她，就背了起来。
小脑袋瓜子靠在了少年的肩头，她低声说道：“宋嘉禾，认识你，好幸运啊。”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肩头有些湿润，就听着趴在他肩头的女孩儿絮叨道：
“突然发现，没有报考燕京的学校也很好；活着也很好。”
“我好像没有听你说过，你喜欢我。”女孩突然手开始扒拉着他的衣服。
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上，“但没关系，你的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记，就是我的了。”
“有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就像一场梦。”
女孩儿环住了他的脖子，“一场美梦，我以为我经历的，都是一场梦。”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宋嘉禾稳稳当当地背着女孩儿，声音轻飘飘的，暖黄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如果G市能下雪就好了，这样走一路，肩上便堆积了雪花，然后白了头。
“因为...因为我死过哦。”
夏小满声音软乎乎的，“就是...你感受得到你全身的温度都在下降，眼前开始发白，你好像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其实她已经记不太清那是什么感觉了，也许是深海与雪山记忆出现了重叠，有些语无伦次。
女孩儿喝醉了之后，更加话痨了，但是她只是说着一些不相关的事情，大部分是讲着她的经历，很多宋嘉禾都已经听过了。
最后，因为时间的原因，宋嘉禾将夏小满带到了他位于市区的房子里。
将夏小满放在沙发上，宋嘉禾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学校，偶尔是回老宅，很少会在这里住。
打扫房间的阿姨也会定期过来打扫，但是只有主卧是干净一些。
宋嘉禾开了暖气，从房间的衣柜里翻找着毛毯，然后再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原本是睡在沙发上的女孩儿不见了。
突然有一种慌乱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下意识抬眸观察着房间，看到了主卧的房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就听见浴室传来了淅沥的水声。
因为是玻璃浴室，所以从这里可以看见女孩儿，她也没脱衣服，就开了花洒，蹲在了水下，任由水淋着。
后来宋嘉禾就只能认命给夏小满洗澡了。
夏小满还非要作，仿佛降智了一样，按着洗头水抹在了自己身上——还玩起了泡泡。
宋嘉禾没有给人洗澡的经历，过去，他只给七七洗过澡，第一次替拆家犬洗澡的时候，也弄得很狼狈。
但是，就他而言，人生为数不多的狼狈场景，几乎都发生在了夏小满面前。
他自己都是一身湿漉漉的，将夏小满和包粽子似得放了出去之后，自己也快速洗了一个澡。
出来的时候又认命地给夏小满吹头发，不过这一段记忆，夏小满是没有了，她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吹头发。
到家的记忆，夏小满是真的记不清楚多少了，但是她不想上车，还要宋嘉禾背，絮絮叨叨了很多事情，这些记忆还是存在的。
“我喜欢你。”
少年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腕，然后将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夏小满抬眸看着少年的双眼，冰雪消融之时，似乎迎来了光亮，少年一字一句道：
“你说，你没有听过，所以我现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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