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便宜爹的时候，眼里有一抹淡淡地哀伤。
苏默抬起头，挺立的背脊仿佛剑意崖最坚硬的山体，千劈万凿不弯曲。
沈月华不忍与之直视，瞥过脸，却又忍不住不看他。
她的好徒儿，孤傲如天边月，清冷如镜中花。
他若是没有沾染红尘，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师尊，即使今日洛水师妹没有毁掉解毒丹，徒儿也是不会吃下它，苟活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月华的声音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
“师尊，徒儿今年虽未达到百岁，半步化神的寿命也就仅剩九百余年。
若终身无法进阶，那弟子的剑道和剑心必然也会在日夜的彷徨、怨恨中破碎。”
苏默的声音很虚弱，却也很坚定。
“求师尊，让弟子有尊严地死在剑意崖。”
“苏默，你当真要如此吗？”沈月华猛拍桌子，满脸震惊，她没想到苏默竟然心存死志。
“徒儿，心意已决。”苏默再次拜了下去。
本以为可以撑过去，可他要食言了。
阿昭对不起。
沈月华怒急攻心，她今日失去了女儿的信任，又即将痛失她的爱徒。
双重打击之下，整个人有些恍惚。
“真尊，你没事吧？望真尊保重身体。”秦昭君看到沈月华此刻的状态，很不对劲，不免开口关心。
看到满脸担忧地秦昭君，沈月华像是回过神来，她心里竟然有了些许埋怨：
“秦昭君，你可知罪！”
秦昭君猛地看向座上的沈月华，
娘亲这是在怪她。
娘亲眼里的失望，埋怨犹如实质一寸寸的刺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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