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再来。”话音刚落，沈颜注意到菜菜欲言又止。
可又扫了扫身边的安琪拉。
沈颜面色不改，起身告辞。
开车离开后，又换了一辆车，来到了俱乐部附近的一家网吧。
说是网吧，其实是参照国外那种可以住，有吃有卫生间有淋浴室的模式开的‘小宾馆’。
只是上上网，价格不低。
好处是百来个小房间都是独立的，沈颜坐下来后不久，菜菜也抵达了。
落座后，两人开着动画片，在纸上交流。
“安琪拉和季无恙关系比较近，所以我特地出来。”
“最近季无恙一直很奇怪，还和罗盘说话，罗盘就是这个样子的。”菜菜画了一个简笔画。“他很少用，每次用都是在现实中。”
见沈颜理解这句话后，又解释自己打算离开俱乐部了。
“最初也是被季无恙笃定说你也会来我们俱乐部，忽悠进来的，进来后发现季无恙越来越浮躁，似乎在密谋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们很不安，所以我男朋友说，我们要离开这个俱乐部。”
沈颜写了三个字。
来我这。
菜菜微怔，可以吗？
毕竟你看起来要调查季无恙，而我这行为，简直像是背主。
“又不是古代卖身契，合理就跟不合理就不跟，至于我会不会担心你背叛我……这种事，发生了再说吧。”反正，没有人对自己的恶意可以瞒得过去。
除了，季无恙。
罗盘，季无恙，分身？
他是分身，还是副本里那个是分身。
就在两人准备道别时，播报音响起。
【副本不可以手指月亮即将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十分钟后进行传送。】
【成为中级玩家，可以拒绝，但是相应，会扣除五十积分，请玩家十秒内做出选择，倒计时，十、。】
“我选进入副本。”沈颜把某间别墅密码给了菜菜，拐到网吧外面一个监控死角，直接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哀牢山附近的民宿顶层，沈执文停笔，推动轮椅看向了门外的不速之客。
“假冒品。”沈执文温和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温和不到哪里去，
“失败品。”对方也不遑多让。
季无恙从空间移出一张椅子来坐下，和沈执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沈执文看了看季无恙的做派，忽然哈哈笑了。“你快死了。”
“你以为你还能存活很久？”季无恙摘下手套，不伪装了，透明的手掌，是违背了命令留下的毁坏机制。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样慢慢消亡。
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只要眼前这个失败品，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就能继续存活下去。
两个世界都很有意思，他也能稳步爬上自己想要待的位置。
可不能这么快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回到虚无中。
沈执文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用机械语调讲一个童话故事。“从前有个精神体，没能力没长处，只因为和零号频率类似，被零号锁定为，替代品，赋予了能力，制造成自己的分身，投入副本中。”
季无恙脸色难看。
沈执文却没停：“他的任务只有一个，为异端开疆辟土，站上副本的塔尖，成为最出色的表演者，
可惜了，这个冒牌者想毁约，甚至要出手针对被保护的异端，得到惩罚后害怕得要死吧，清空了积分只为了投诉到民俗大戏台，让监察来消灭异端。”
“冒牌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跟你合作？”
“因为，你不跟我合作，我会告诉沈颜，你是监视她的监察者，她在这个世界，你算是最珍惜的一个，被你背刺了，想必她会心神大乱，到那时候，只要我找准机会，她一样会完，
如果你不希望她下场凄惨，不如跟我合作，把她封在副本里，我允许你找个最好的副本，当公主、当首富，当修仙界至高无上的角色，都随便你选。”
“哈哈哈、哈哈，你是真心说这种话的吗，人间一趟，没能磨灭异端的心，却把你这个黑暗中存活的冒牌货染成乐色了。”
异端也好，姐姐也罢，沈颜也成，自己不会顺冒牌货的意的。
她很有意思，哪怕从旁观察，也很有趣味。
比一望无际的虚无好多了。
民俗大戏台，生旦净末丑。
都是假象。
不过是套用这个叫地球的世界最传统的技艺分出来的称呼。
生旦净末丑，就是精神世界的五大势力。
他就来自那个世界，那个因为过度战争，毁灭了国土，毁灭了肉体，毁灭了文化，毁灭了一切最后只能借用星系的力量，开辟一个被人称为黑洞的世界，避在里面，永生。
副本，是用这个世界最古老的传说和具有影响力的民宿构造出来的舞台。
算起来，地球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摇摇欲坠将灭亡的舞台。
因为，这里的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家的民俗，甚至被一种叫宣传的东西，影响了，本末倒置，把孙当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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