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抛到了巫胤那儿。
但是他选择沉默。
鹿攸宁也不在意，等一会儿，便也罢了。
每个人都有立场，巫胤是巫神殿的弟子，还是个差点继承巫神之位的首席，自觉维护巫族的利益，属正常情况。
站起身，她御起宝剑，往月明宗的方向而去。
风迎面吹来，脑回路整体清新了很多。分析了这么一通后，她有了一个自认靠谱的猜测。
一、巫胤说，姚桃和巫神的交易被强行取消，之后巫神还被天火烧死。
谁有本事干这件事情？
就她目前的认知来看，只能是天道了。
二、无辜被天雷劈去巫神殿的道林法师，被迫与湮灭展开战斗，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事件。
三、千年之后，已然成神的道林又被派来修真界，还搞个祭祖大会，认天道为祖宗？
按蛟龙的话讲，他其实是来对付巫神殿的。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在向巫神殿宣战？
综合上面的一二三，说明巫神殿的秘密与天道有关。
*
风家的酒馆位于月明宗的中央大街。
鹿攸宁去过一次，但是因为东海城领兵攻打月明城的缘故，那回走得非常匆忙。
旧地重游，她走得有些犹豫。
不过她要见的人是风万行。
少年趴在酒馆二楼的窗户口，激动万分地向她挥手，“我在这儿。”
鹿攸宁斜抬起头，几日不见，这货境界提升了。
点点头，她抬步进店，又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而风万行已经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看到她冒头出来，他喜滋滋地挥手，又刻意压低声音，“我定了个包厢。”
鹿攸宁点头，跟着他走。
包厢也是临街，景观不错。
风万行积极地介绍自家的特色饮品，“有奶茶，要喝吗？羊排吃多了，可以解腻。”
“嗯。”
鹿攸宁来者不拒。
风万行咧开唇，“马上，稍等哦。”
他殷勤地出去安排。
没多久，两个小二一起上菜，一个端茶具，一个则端了满满一盘蒸羊排。
“还有肉饼，要吗？”
风万行亲自端的羊肉馅的饼，两眼放着光，“我最喜欢吃这个。”
鹿攸宁瞥一眼，“来一个尝尝。”
风万行连忙递一个过去。
面前摆了一堆吃食，鹿攸宁吃得斯文。
偶尔抬起头看风万行，对方也在吃，却眼巴巴地看着她。
“干嘛？”
她慢条斯理地说。
风万行舔舔唇，小声地问，“渡灵宗在搞祭祖大会，月明宗这边，萧宗主和几个长老都去了。风家那头，家主也去了。”
鹿攸宁眯一眯眼，“嗯，怎么呢？”
风万行小心地看她，“明雍城那边，把道林父亲的灵牌都请出来了。”
鹿攸宁莞尔，“空忙。”
“怎么说？”
“渡灵宗的祭祖大会，祭的是渡灵宗的祖宗，不是道林的祖宗。”
“渡灵宗的祖宗是哪个？”
“天道。”
“啊？”
风万行眼睛瞪得老大，肉饼捏在手里，油水鼓鼓地往外冒，滴在桌上老大一摊。
鹿攸宁看得皱眉头，手指点一点桌面，“不至于啊。”
风万行回过神，随手拿出一块巾帕，抹干净桌子。
他无语摇头，“四宗的宗主、长老，一直抱怨天道偏心渡灵宗，赶上雷劫就要对天道竖一竖中指的。现在好了，渡灵宗还把这事给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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