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出了这个冷清的工作室，没有先回家，而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个鱼缸，大型的。
顺道他又去了一趟那位金叔家，毕竟和老妈有点关系。
的确昏迷着，鱼老哥起码让人睡到了床上。
清川回家的路上正好撞上了林母。
“川川？你出去干什么了？还，买了个大鱼缸？不重吗？”林母回来要为清川做饭，虽然清川自己会煮些面条。
“还行。”清川提了提。
“你要养鱼吗？可是也没有鱼啊？”林母奇怪着。
“我捡到一条鱼。”清川随便编了个理由。
“这，没晒死？”
“没。”
“行吧，川川你中午想吃什么？我为你做。”
“随便吧。”
“你老是这样说，真是。”林母埋怨了一声，还是去了厨房。
“哦，妈，下午你别出去了。”
“我也不想去了，你小姨她打麻将耍赖也就得了，还背地里找人看我们牌，真是，刚刚才发现，懒得去玩了，还是在家看看电视得了。”
“行吧。”
清川先回屋，将鱼缸放阳台上。
周围有几株绿植，再加一条鱼，也还挺配。
“宿主大大，你不无聊吗？”许久不冒泡的系统冒泡了。
“马上就不无聊了。”
宿主是话题终结者怎么办？
女儿匿。
吃完午饭，林母在楼下看电视，清川在房间里打游戏。
“大佬大佬，让我看看你打游戏。”那位鱼老哥回来了，就在那鱼缸里，一双目子直直地看向清川那边的手机。
很明显他很迷游戏。
“你附身到幻像上，别过来，黏。”清川头也不抬地说。
“嘿，这位老哥很嚣张嘛，还蹲草蹲大佬你，大佬干他！”
因为经济高，清川残血反杀。
“大佬，漂亮！”
在幻像中，清川旁边的枕头一扭一扭的，煞是软绵。
“滴滴滴~滴滴滴·~”清川手机来电话了。
“靠！最讨厌游戏来电话了，谁呀！”
清川已经接听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枕头，没说话。
“哦~这位小鱼有意见吗？”属于萧舒独特的声音从电话里边传来。
“哦哦，没意见没意见，美女姐姐。”枕头的高度都矮了一截，之前他经历了一番地狱的毒打。
“算了，清川，这里有件急事，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虽然你是新成员，我们连欢迎仪式都没有为你准备，但是······”
还没等萧舒继续巴拉，清川截住话头：“说，去哪？”
“是这样的，还是那条河，那边鱼体大暴乱了，上岸咬人，很多伤者，其中·一人已经死亡了。”说到有人死了，萧舒有些沉默。
“好。”
清川就想挂掉，萧舒继续说：“对了，带上那条鱼，他可能有些用，或者和那些鱼有些关系。”
“行。”
“你要鱼缸还是袋子？”清川偏头看向旁边的枕头。
枕头作势歪了歪，像是在思考，“抱着我这只枕头行不行？”
也许一待，鱼哥还真习惯了。
于是清川抱着一枕头上路，林母在客厅凳子上睡着了，清川找了条毯子盖上。
本是晴朗的一天，外面下起了大暴雨。
外面没有人，清川撑着一把伞行走在雨中，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伞上，周边，很吵，但是除了雨声，周边有一种刻意营造的诡异的安静，像是万物都在沉睡，或许马上就要苏醒。
明天将会很不一样。
到菜市场那边的时候，萧舒正在桥头等着清川。
“你来了，你看他们。”萧舒往河那边指过去，一群一群地在暴雨下，在河流上跳脱的鱼，张开了血盆大口。
“咦，他们的气息和我的有点像，不会是和我一样变成了鱼吧。”
枕头在说话，萧舒看了一眼清川抱着的枕头。
“有这种可能，正好下暴雨，我们驱散了人群，只是还有伤者送往医院，以及一位已经去世。”萧舒的低了低头，那人是在她的面前。
“那个，他可能没有死，只是和我一样。”
“你是说？”
萧舒穿着雨衣，那条河边也有几个穿着和萧舒的型号差不多的在那里守着，不时地踹回儿想要跳出岸边的鱼。
“大佬，带我下去看看吧。”
清川看了一眼萧舒，萧舒点点头，正要给清川往那边带路。
清川利落地一跳上了石头护栏，之后越下去了。
“大佬，牛逼！”
鱼老哥其实刚刚心都快蹦出来了。
“我去！轻功水上漂，大佬牛逼。”
萧舒在桥头看见，惊得张大了嘴，这，也行？
确切地说清川是在踩着那些鱼头行走。
“找到了？”
清川跳了许久，开口问手里捧着的枕头，鱼老哥。
“啊？”
鱼老哥其实刚刚根本没注意，但是他不能说，立马感知。
“找到了，大佬，在你的前方越几步的距离。”
“大佬，好了，你脚下踩着的那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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