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迷迷糊糊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梦境中传来，讲得很慢。
July听完之后倒是气消了不少，一早上醒来就看见自家艺人挂在热搜的最上面，并且词条下的评论基本都是负面评价，July也曾想过这一定是梦，一定不是真的。
可事实就是，公司的微博私信也跟着99+。看着那醒目的红点。July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好在半个小时后，舆论再次翻转了。
秦安羽家的粉丝加入了戚卿家粉丝的反黑大队，他们打得旗号是“杜绝职场骚扰”。
现在不止戚卿了，秦安羽也飘在了热搜上，热度不上不下。
少年眉头皱起，评论区的评论也越来越过分。一时间热度居高不下。
私信有了一个小红点，戚卿点进去，置顶的聊天框亮着红点。
【戚卿：这是你养的狗？】
【秦安羽:经纪人家的。】
居然回复了，回复时间是今早的6点45分。
少年迟疑了一下，又发了一句话。
【戚卿：什么品种的？】
未读变成了已读，状态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秦安羽:金毛。可爱吧？】
戚卿嘴角一弯，回了个可爱，就没有了下文。
小脸趴在枕头里，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狗，嗅了嗅，家里的洗衣液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味道，味道淡淡的，但闻着很清爽，似乎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甜味，轻轻勾在鼻尖。
是柚子的味道。
—
秦安羽今天请假没去片场，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那高楼大厦，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底。早上的风景是喧嚣的，是吵闹的，不如夜晚来得有趣。站了一会，他便如同失去了灵魂般，失去了兴致。
小安也刚回来，眼底乌青：“安羽，你来了。”
“嗯。”
小安坐下后，便直奔主题：“节目组收买了杜尚清作妖，给了他一笔高昂的费用并承若更多的镜头。确实是更多的镜头，自己被卖了还要替他们数钱。目的就是为了增加节目播出后的话题度，从前三期的数据上来看，做法虽然笨，但数据确实是实打实的上去了。”
小安看着热搜，笑了一声：“词条买得不错，不过XGX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戚总在娱乐圈可不是吃素的。节目组想搞事，选了一个替死鬼。”
“不过XGX的戚总刚刚和我们视频会议，达成了统一战线。两家公司会一同向节目组施压，直到他们发声解释。”
秦安羽没什么表情，只是坐在茶几前刷微博，第一波公关的已经有了进度，评论区和节目弹幕基本已经看不到那些不良评论，偶尔有几条会见缝插针的出来，对方的水军似乎也没打算放弃，死死地咬着不放。
节目组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发布了未剪辑的花絮内容，评论区瞬间沸腾，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对方的水军如同前浪，被狠狠地拍死在了沙滩上，毫无还手之力。
手机忽然弹出几条消息，秦安羽点了进去是一个群聊，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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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叼着棒棒糖坐在July的办公室里听歌。可即便戴着耳机，也能听到旁边 July 那犹如恶魔般丧心病狂的笑声，仿佛刚从地底下爬出来。
可能是更年期提前了吧。戚卿不以为然。
他点开了群聊，群名是：革命友谊战机队（5）。
这是什么？少年微微皱眉，这究竟是给什么群。点开成员列报，看见第一个头像是慕容晓之后就不惊讶了。
糖果在虎牙的撕咬下，瞬间被碾碎，那甜滋滋的味道如同一场甜蜜的风暴，瞬间在口腔中爆炸开来。
【娱乐你晓姐：（红温小孩奸笑.jpg）】
【秦沐婉：这是？（在吗，小猫伸手.jpg）】
【娱乐你晓姐：为纪念我们隆冬剧组电影定档在新年党上映！为了我们这岁月如歌般的革命友谊，特地把我们几个拉个群聊。】
【娱乐你晓姐：咳咳，过两天就要发预告片了，请各位及时转发。】
【秦沐婉：收到（小猫乖巧.jpg）】
【苏浔阳：收到（小猫乖巧.jpg）】
戚卿微微挑眉。
【戚卿：收到】
他刚发完，下一条几乎同时就接上了。
【秦安羽：收到】
秦安羽的头像是一只小狗的局部照片，截取了小狗带着项圈那一块。应该是他微博上发的那只经纪人家的金毛。金黄色的毛发如丝般柔滑，油光发亮，看起来十分柔软，有几缕轻轻地搭在项圈上，显得有些乱蓬蓬的，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乖巧。
牙齿咬住下唇，不安分地抿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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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你嫂子做了晚饭，叫你一起来家里吃。”小安收拾好了东西，“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去开车。”
“好。”秦安羽刚准备放下手机，消息栏就弹出了一条好友申请。
【戚卿 通过群聊 革命友谊战机队 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戚卿？男人的眸光流转，嘴唇抿着。
小安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走，上车。别让你嫂子等太久。”
“嗯。”秦安羽熄屏，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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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看着戚卿已经坐那盯着手机很久了，眼睛如鹰钩似地死死盯着手机界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已经好一会儿了。
看着这紧张的氛围，July 不安地吞咽着口水，刚想开口询问。
少年的表情随即绽放出喜悦，嘴角微微勾起，却又抽搐着放下，唇死死咬着牙关，像是在拼命压抑着笑意。
很快，他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毫无形象的模样，像一滩烂泥般躺在沙发上，哼着欢快的小曲。
July很是疑惑，暗自揣测了一番：难道是我最近逼他太紧，终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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