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
张艺的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
然后，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想回头。
“不许回头！”
赵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了一句。
张艺吓了一大跳，但还是很乖巧的没回头。
看着高挑且单薄的身影。
还有那不自然的发抖，赵霁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哎，我问你啊。”
向前走了几步，赵霁步伐轻盈。
“……嗯。”口罩下，听到姑娘直言不讳的问出这句话，张艺迟钝了两秒，眼神逐渐开始变得坚定。
“你，你真的喜欢我吗？”几乎是咬着牙，强忍着羞涩问出这句。
赵霁又走了几步。
“是！”他的回答开始变得坚定，拳头也忍不住攥了起来。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赵霁几乎是无意识的咧开了嘴角，然后，她又赶忙收敛。
“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喜欢？
“嘿，你喜欢我，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赵霁忽然有些生气，这就是口口声声的喜欢我吗？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嘴上的喜欢没有一句是真的。
哼！
然而就在她的情绪还没有挥洒出去之时。
一道低沉且坚定的声音响起！
“可能……是和你第一次在星辰艺术馆二楼的相逢，因为那是我们两个初次相遇的地方。”
“也可能是在病床上的相见，你给了我支票，让我成为了蒋师傅的弟子……”
“当然，更有可能是那次在初雪下的相遇，在那个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觉得自己孤独了二十年的灵魂，在那一刻似乎终于找到了方向……”
“以前的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在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说出的那些话，在老关骂我，说我没出息的时候，在你这一刻忽然站在我面前，我终于明白了。”
“我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
“比如呢？”
“比如……在看到一件完美无缺的瓷器，就这么放在我面前……”
“比如，我挥毫画笔，苦苦寻求，终于在那灯火阑珊下寻找到的那道身影……”
“再比如，被我苦熬数月，终于做出来的那张图纸，开始被施工，然后等到竣工的时候，我俯视着那道建筑所勾起的笑……”
“比如，我写遍所有戏曲，但终究都没有男女爱情的桥段……”
“为什么？”
“因为我想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你呀。”
呼……
就在这一瞬间，张艺忽然感觉有双温暖的手抱住了环的腰。
清新的香味儿在耳边流淌，女孩的额头靠在他的肩上。
长发顺着肩膀缓缓落下，青丝如雪。
只一刻，这四周的丝竹乱耳，竟然凭空消失。
仿佛整个天地都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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