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闹着回到公寓，李飞拿起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新添加的那个男生。
李飞：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打球之前我们先一起吃顿饭吧，可以互相了解一下，增进一下感情，到时候讨论一下战术什么的。
讨论战术在球场上不是最爽？还故意先吃顿饭，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吗？
程阳对此有些不屑，但是不断出现在手机顶屏的弹窗，还是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聂竹：可以啊，过两天吧，这几天我妹妹忙着要去相亲，我也要陪着她去，毕竟是亲妹妹，我要帮她把把关。
“相亲？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呢，这么着急干什么呀？我还没舔呢！”李飞哎呀一声。
李飞：那就约在你们想起之前吧，你们应该是去吃午饭，那我们就约到早餐，反正见一面吧。
他一定要抢在那个女孩嫁人之前舔一遍！
那边两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程阳却觉得这个名字怎么看都不对劲，于是他也忍不住打开聊天框，插了一嘴。
程阳：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聂竹马甲用的是真名吗？
这已经不只是姓氏熟悉了，连这个名字的取名方式都很熟悉啊！
聂竹：嗯，我工作号和私人号混着来的，有时候要联系客户，用自己的真名比较方便。
……还真是。程阳手都有些颤抖。
程阳：方便说一下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吗？我比较好奇。
这句话发生出去，原本准备看戏的李飞都跳了起来。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怎么难道就因为人家一个名字就喜欢上了？”李飞有些不爽，“你要是实在喜欢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俩公平竞争，反正我一定要到女神的小舔狗！”
一说到脑海中对女神的幻想，李飞忍不住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个背影：“哦，这优秀的家庭基因，妹妹长得肯定也很不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了。”
程阳没有说话，他在等回答。
手机那头的人也许是在跟姓名的主人征求同意，几分钟后他终于回复。
聂竹：不好意思，我妹妹比较害羞，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在这样的场合暴露不过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她叫兰。
好了，这下和得上了。
程阳叹了口气。
身材当然好，长得肯定也很不错，毕竟是当空姐的，这几方面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见程阳没什么反应，李飞只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是对这个妹妹很感兴趣吗？你问了一句有兴趣缺缺的模样，你怎么这么挑剔啊？寻个乐子而已，能不能不要那么多讲究？”
……程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评价李飞的乐子，这话放在这里说出来似乎有些奇妙。
他只是摇头：“你可以问一问他们家妹妹是做什么工作的？”
“啊？”李飞忽然用一只手捂住了嘴，表情非常惊讶和害羞，“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呀？刚刚才问你的名字了，现在又问……”
程阳无语：“你刚刚不是还想着要直接跟人家相亲吗？这会儿怕什么？”
李飞手上的动作停住，他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击着，很快一行字被发了出去。
李飞：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冒犯，但是能不能问一下，聂兰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聂竹：空乘。
空乘。
脑海中最先闪过的是空姐绝妙的身材和脸蛋，随后李飞才反应过来，看向程阳：“你前两天是不是就去坐飞机了？”
恰好坐了飞机，又恰好对一个叫这个名字的空乘很敏感。
李飞忽然眯了眯眼睛，连连啧舌：“原来已经是桃花了，那你们慢慢培养感情，这一波我就不插手了，到时候帮我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闺蜜就行，之后也是这样当空姐的～”
被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肉麻到，程阳一掌劈了过去：“什么啊，是已经结下了梁子，那姑娘前两天下飞机之后还发朋友圈骂我来着。”
这话说的带着些抱怨的成分，如果听的人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将其误认为吐槽。
但李飞向来不是正常人，他只是忽然皱了皱眉，很快就抓住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你们早就加上微讯了？在飞机上加的吗？趁飞机起飞之前加的吗？别告诉我那个小姑娘为了加你的微信，不过飞机的安全把手机开机了！”
……都说了是结了梁子，那小姑娘现在看见他都绕着走，怎么说点什么话都能被这个人扭曲解读？
程阳不说话了，他抬起手在嘴前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随后就闭上嘴巴，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手机。
他拿着手机可不单单是为了玩游戏，更重要的是他要实时监控自己电影的票据情况，之前出了那么多事情，现在电影的口碑很不稳定，谩骂的人和支持的人形成两边对立的情况，经常会发生冲突，很多路人都被吓走。
让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觉得他评论区下面乌烟瘴气，随后开始觉得他这个人肯定也不怎么样……这是程阳最怕的。
他只能啧了一声，随后发了一条关于这个功能的澄清微博，再之后就干脆把微博关闭评论功能。
这么一来，整个评论区都安静了许多，只有偶尔零星几个互关的人在夸赞两句。
这几句真心实意的夸赞，比那些争吵要好听多了。
看着一个个娱乐平台都安静下来，程阳这才给秦秋白发消息。
当然了，已经答应过秦老爷子自己会主动远离秦秋白，他不可能发送太暧昧的问候短信，只能中规中矩地以老板的身份发一句。
程阳：最近电影表现很不错，其中女主角的形象更是遭到大家吹捧，称为最美女盲人，恭喜你。
那边似乎是正在抓着手机等消息，那条消息发出去不过几十秒，回信立马弹了过来。
秦秋白：你怎么样了？事情的圆满解决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她还想继续往下问去，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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