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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穆东接到了崔喆的电话，后者要随机返回泉城，穆东心里一叹，没在电话里细问。
机场里，穆东见到了崔喆。她满脸憔悴悲苦，眼圈红着，头发都有些『乱』了。
“穆东，我看不下去了，刘杨林嚎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崔喆掉了眼泪，哭着。
穆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让机组赶紧给崔喆准备了一份早餐，盯着她吃完，让她休息一会。
“睡不着，我得念经，你不用管我。”崔喆摇摇头，『摸』出一串念珠，闭目低声『吟』诵起来。
陪同穆东的陈必树和几个保镖吃了一惊，大家都知道崔喆信佛，但是从见过她诵经，而且是当着这么多饶面。
别他们了，穆东都是第一次见。崔喆是皈依居士，但她平时很注意这些细节，从来都没有类似的突兀之举。
由此可见，此刻她的心里，已经彻底『乱』了。
下飞机前，崔喆停止『吟』诵，语气平静的对穆东：“我没生过孩子，只是听生孩子很痛。我觉得，生孩子会痛几个时或者几十个时，但是和刘杨林遭受的痛苦来，生孩的痛很可能不值一提。穆东，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刘杨林都下不了做手术的决心。你知道吗？医生给她戴了口塞，防止她咬断舌头。”
穆东无语，好一阵子才：“崔姐，你休息几吧。”
“唉，好吧。”
……
穆老板一上午的心情都不大好，陈必树可能做了什么安排，办公室一直静悄悄的，没人来打扰。
午饭后，肖肖来了，她手脚利索的泡好茶水，又绕到穆东身后，温柔的帮他做头部按摩。
穆东也不话，由着媳『妇』折腾，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我查了一些资料，有个为了事业做过骨增高手术的模特过，自己所得到的和自己经历的痛苦相比，完全不值得，她非常后悔做这个手术。刘杨林如果能挺过三个月，肯定不会后悔。”穆东道。
“那个模特手术前得到的东西太多了。”肖肖低声道。
“刘杨林是个猛人，这次手术如果成功，我不打算让她做慈善了，让她做点实事。”穆东道。
“为什么要如果呢？”肖肖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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