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开始讲，唐妩坐得更近了些，眼睛看向他手中笔指的地方。
同时注意到那只拿着笔的手修长，冷白得仿佛裹着冷意。
嗯？
他怎么不讲了？
唐妩抬头，他也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
陈熠移开目光，视线再次放在卷子上。
嗓音清冷得不像话。
“你坐远点。”
唐妩：“……”
什么玩意儿？
见她不动，陈熠再次开口。
“不用凑这么近。”
唐妩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在嫌弃我？”
陈熠微顿，眼也没抬。
“不是。”
“那你让我远点？”
“远了我看不见，精力不集中。”
陈熠侧眸看她，薄唇轻抿。
“那好吧。”
靠！
什么叫那好吧？
她觉得不好！
唐妩觉得自己被气到了。
“精力不集中说明你开小差。”
这是重点吗？
“你为什么让我远点？”
她身上又没味儿，还香香的吧！
静默了几秒，就在唐妩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极其认真地直视她。
“我是男生，你离远点比较好。”
唐妩嘴角轻抽，眸子里带了点笑意。
“我知道你是男的。”
“我很相信你的为人的！”
见她并不当回事，陈熠眉间凝了凝。
“我说的不止是我，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也要注意距离。”
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如果不是他，是别人呢？
想着他都添堵。
眼底是敛着藏不住的冷厉。
愕然地看着他，唐妩是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会儿她不适合再跟他嬉皮笑脸，抽科打诨糊弄过去。
心里莫名地有点严肃。
因为上一世唐衡就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叮嘱她不要和京市那些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厮混，叫她要注意距离，别吃了亏。
同桌这是在关心她？
“我没有和其他人凑得很近。”
“以后会注意的。”
陈熠眼底的情绪缓和了点。
“嗯。”
“讲题。”
语气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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