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的时候很辛苦？”王景盛皱起眉。
“那也不是。”
路心悦就事论事地说，“主要是那会儿我刚从学校出来，好多东东都不会，要重新学起来。而你这个变态有超多的要求，我必须精神高度集中，才能避免被你逮到错处。”
王景盛点头，声音很淡，“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路心悦好奇地看他，“你也有这种阶段？”
王景盛好笑地甩她一眼，“你当我是神仙？只不过我早慧，智力开发得早而已。”
路心悦撇撇嘴，没说话。
王景盛还是对她离婚的事情感兴趣，“你怎么想了想，今天就拉了高健过来离婚？”
路心悦冷冷哼一声，“锦城神经病太多，连累他就不好意思了。”
王景盛拧一拧眉，“你打算死杠了？”
周子涛没过来做中间人之前，路心悦确实是这个想法。现在么，就有点不好说。
“有备无患。”她随口答一句。
王景盛笑笑，像是无意，“离婚要带户口本吗？”
“要啊，协议离婚要带户口本的。”
王景盛早就知道这个答案，明确了之后，神情明显轻松了。
之后路心悦这里又有电话进来，这回是卫妍，循例过问一下，“没被记者拍到吧。”
“你在微博上发假通告，健迷会的人都拥去相反方向了，哪有可能被拍。”
路心悦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王景盛在一起，随口瞎掰，“我这儿还有点公事要处理，晚点再聊。”
卫妍不疑有他，“好。”
挂断电话，路心悦有点犯困，昨晚路扬扬又闹夜，唔唔嗯嗯地不肯睡，搞到半夜二点多才睡。
手指捂了捂嘴，她问，“多久到BJ？”
王景盛瞥她一眼，坦悠悠地答，“四十分钟吧，你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哦。”
路心悦不客气，把椅背放倒，侧身躺下。没多久，轻缓的呼吸传来，她睡着了。
王景盛没有回头，耳朵却是调到了最灵敏的状态，细致地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头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着，他的小女人又回来了。
车子开得稳，从高速下来，汇入城市的洪流，又在某个大厦的地下车库停下。
……
路心悦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耳边有暖暖的呼吸，还有熟悉的声音，“到了，醒一醒。”
眼睛睁开一条缝，懵懵的样子超级可爱。
王景盛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一记。
路心悦的眼睛立刻就睁得大了，手背使劲地擦一擦唇，“喂，你不要耍流氓啊。”
王景盛眉眼不动，盯住她，“马上就不是流氓了。”
“干嘛？”
路心悦扬起头，困惑地看着外头，“这哪里啊？”
“民政局。”
“嗯？”
路心悦眨眨眼，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你开回T城了？”
王景盛莞尔，眸底掠起一抹揶揄，“回去干嘛？”
对啊，回去干嘛？
路心悦又是眨眼，这会儿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微蹙了眉头，“这是BJ的民政局？”
“是我户口所在地的民政局。”王景盛说得更全面。
“你……带我过来这里，干嘛？”路心悦歪过头看他，目光里含了些复杂的情绪。
王景盛很淡定，低下头，帮她解开安全带。
话语说得慢，尤其的清楚，“当然是带你过来结婚，你这个人啊，太绝情，我得把你写进户口簿才能安心。”
路心悦心神微凛，“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咱俩还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
王景盛不以为然，“我已经跟爷爷报备过路扬扬的事情，我和我儿子的亲妈结婚，谁也反对不了。至于你，这么多年都没认过戴家，和戴坚瑞的表弟更是八杆子都打不上。”
“事实咱俩站两个阵营。”
“我早说过了，公对公私对私，外头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回到家里咱俩就是亲亲热热的好夫妻。”
王景盛已经想清楚了，就目前的形势看，后头确有可能大打出手。机会稍纵即逝，今天不结婚，后面可能就结不了婚。
“我已经安排好，走绿色通道。最多十五分钟就可以搞定。”
说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路心悦，心情是难得的紧张。
路心悦也紧张，牙齿咬着下唇，心绪忽上忽下，举棋不定。
气氛沉寂下来。
王景盛看出她的犹豫，“你想那么多干嘛？咱们都是成年人，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婚姻。”
“我在想，当初我为什么找高健结婚？”
她倒过去回忆，一桩一桩的事情浮到眼前，忍不住叹一口气，“我不相信男人。”
王景盛无语，摇着头说，“路扬扬以后也是男人，你要不要现在就扔了他。”
路心悦噗嗤笑出声，然后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给我根烟。”她说。
“你在喂奶，抽什么烟。”王景盛嫌弃地瞥她一眼，顺手拿起口香糖罐子，“呶，嚼一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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