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防盗门合上的轻响，程莹才松下来了一口气。
她走回到卧室，室内还留散着关廷彦身上烟草混着酒精的气息，很淡，并不难闻。
楼下一束刺目的车灯亮光划过寂静的窗户，程莹掀起窗帘的一角往下看去，是一辆红旗t1停稳在楼下，挂得牌照在滨城，恐怕无人敢拦。
关廷彦焚了根烟，从住户楼里大步流星走出来，冷峻的视线揭过那辆红旗轿车，落到另一侧停靠的库里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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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瘪着嘴，一副蔫了的表情，对他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轿车后座车窗降下，关国栋的神情很平静，却没看他，“廷彦，你爽了何小姐的约。”
关廷彦手指夹住烟，抖落半截烧尽的烟灰，口吻混不吝，“我不喜欢看话剧，还是深夜场，台柱子江祯祯跟席立有私怨未了，我在话剧院黑名单上，进不去。”
听出来他明显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亏得何家那位小姐在话剧院门口白白等他三个小时。
关国栋冷笑一声，“在滨城还有人驳你的面子？”
也不知想到什么，关廷彦侧头往楼栋上扫过一眼，视线在六楼罩着白色窗纱，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停顿一瞬，单手插进兜里，哼笑一声，咬住烟，“您别不信，还真有。”
程莹赶忙合住窗帘，她恍然间跟楼下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险些以为自己的窥伺被发现。
可距离那么远，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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