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绿和胡八卦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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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机场是军民合用机场。机场地处滇西南无量SD南麓，澜沧江以东。。。面包车进入PE市，沿着宁洱大道慢慢转入思亭路，开到机场大门，停下。门卫室里探出一头，看了一眼车牌，随后递出一本登记表。
黄家绿迅速填好信息，递回。
门卫室里的人接过，又对照一下，道：“右拐到底，机场公安局。”
面包车缓缓地驶入，右转。黄家绿开得很慢，慢腾腾地驶过机场大厅。叶有门的心，也慢慢地悬了起来。
面包车在具有标志性图案的二层建筑前停下。三人下车，走入公安局。
机场公安局是幢布满马赛克瓷砖的二层楼房。进门，是一间闻讯处，一面是楼梯，另一面是间很大的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满是烟味，空无一人。
“罗大海。”胡八卦嘀咕了一句。叶有门这次发现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的人，背对着他们，低着头，似乎在打电话。
黄家绿低声道：“原茸城刑警大队队长，后来调到市区工作；上面让孙立建立EWCO调查小组，今年将他招入了，是个好人。”
胡八卦道：“他的病加重了。”
叶有门皱着眉望着他，我靠，神仙嘛，看背影就知道他的病情加重了。他随口问道：“什么病？”
没想到，黄家绿和胡八卦同时回答：“胃癌。”
罗大海显然听到办公室外有人，转过身，朝着他们做了一个打招呼的姿势。黄家绿欣然，冲着他摆摆手。罗大海四十出头的人，一米七的个头，头发微白干枯，眼窝深陷，颧骨突出，额头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是一个很瘦的，很精干，又很疲劳的一个人。他的外表跟他的名字出入很大。
“他可以不上班。”叶有门道。
“但他不愿意。”
罗大海挂下电话，走出办公室。
黄家绿迎了上去，向罗大海伸出手，道：“没想到是你亲自来。”罗大海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叶有门看得出俩人关系不错，有点像同志加友谊的感觉。
罗大海笑道：“时间紧急，我也是刚到，就等他了。”说着，看着叶有门，笑道：“叶老大，可好。”
好，呵呵，好。叶有门很不自然地回答着。
罗大海看了一眼手表，道：“走吧，直升机在加油检修，差不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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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出公安，往后面走。
罗大海走在前面，边走边打电话。
黄家绿问道：“你刚才说直升机？”
罗大海放下手机，道：“是啊，我刚刚乘直升机从昆明赶过来，现在带着他赶回去，你和胡八卦就不要去了。”
三人同时停了下来，黄家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大海转过身笑道：“是张雯雅遗产的事。他们拿着钥匙去了瑞士，提取张雯雅的遗物，没想到瑞士银行方面说：需要叶老大的身体。”
叶有门一脸匪夷所思，急问道：“要我身体？”
黄家绿恍然道：“是刀疤，你身上的刀疤是唯一不可复制的密码。”
罗大海笑道：“还是你厉害，一点即透。”
叶有门在一旁偷笑，道：“我要去瑞士？”
罗大海笑道：“你是受边缘政策保护的人，不能出国。是瑞士UBS方面带着张雯雅的遗物来中国，在中国昆明机场口岸和你会面；据说还带着一家新闻媒体，见证这一刻。”
黄家绿道：“我们不能随他去吗？”
罗大海，道：“上面的命令。”
叶有门打了一个冷颤，急道：“是不是接收了张雯雅遗物，我的边缘政策就没有了？”
罗大海一笑，道：“原则上是。”
此时，远处传来隆隆的，直升机发动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随即在他们身边刮起一股旋风；旋风扬起了地上尘埃和杂物，随风四处飘散。
叶有门倒退一步，喊道：“我不去。”
罗大海大声道：“这由不得你。”
这时，从公安局的后院处，跑来二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为首的用手势向罗大海敬礼，大声喊道：“罗队，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起飞。”
罗大海回头冲着叶有门，喊道：“走吧，叶老大。”
叶有门呆呆地站在咧咧风中，不知所措。。。黄家绿见此情景，冲着胡八卦使了一个眼神。
胡八卦抱着头，回眼：现在帮他算一挂，是不是太晚了？
黄家绿一瞪眼：忽悠他一下。
胡八卦没法子，走到叶有门身后，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喊道：“你此去凶吉掺半，需随机应变，明白没有？要记住我在车上跟你说的那些话。”
叶有门转过身，看着胡八卦，看着他那副眼镜后面的眼睛，露着从未有过的自信。
胡八卦继续喊道：“十六年的监狱，把你的脾性磨灭了吗？”说着，他又用力拍着叶有门的肩膀：“你忘记了你是老大，你的风采，你的江湖了吗？”随后，眼中的自信一闪而过，又回到了萎靡不振，颓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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