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间的领导首先问道：“你们分析一下，他跟陈珹失踪有没有必然联系。”
坐在侧边的孙立很坚定地道：“没有，此人的为人，我们清楚，不会和毒贩串通伤害陈珹。”
右边的领导话语更坚定：“那么曙光行动的失败，原因在哪里？”
孙立道：“我的责任。”
旁边的张琦道：“是我们的责任。”
一位说话很优雅领导说：“不要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你们要认清现实。。。请你们解释，他为什么隐姓改名，为什么是龙徽集团董事长慈善家吴慈的女婿。”
全场鸦雀无声。
因为领导的话里有话。话里的话，是一种官场技巧。假如上级对下级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提醒，可以说得露骨一点，下级必须服从；而下级对上级话里有话，那是一种卑微的暗示，上级完全可以爱理不理。
优雅的领导淡淡地继续说道：“一次失败的行动，流失近二亿市值的毒品，在国际上会有什么反应。有些国家、政党、媒体、别有用心的势力，都等着看我们的好戏，随后全世界宣传。”
语气坚定的领导道：“我们的科技实力还不够吗？我们的组织、技术、硬件还不行吗？还是我们的队伍素质不行。每年国际大赛，我们都能获奖。孙立，你这位三届国际冠军，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出了如此大的差错。”
领导指名道姓，不是好事。全场所有人都看着孙立。有些人在为他捏一把汗，有些人却暗自高兴：刚刚升处，哈哈，走路不习惯，摔了个大跟头。
坐在中间的领导说：“我们知道，你们跟叶有门有私情。。。我们也清楚，这些私情是清白的。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敲了敲桌子，提醒大家下面的话很重要：“但是，为什么在曙光行动中，你们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素质，是不是私情麻痹了你们最敏感的职业本能和对国家的忠诚。”
领导的话，说得很严重！
没有！孙立站起身。。。
一叠文件劈头盖脸仍在他面前。。。
语气坚定的领导指着孙立面前的散落的文件，吼道：“你的报告中为什么只字不提这个人。可在行动中，急促要寻找这个人。”
施小姐争辩道：“当时行动在紧急状态。。。我们没有精力顾及。。。”
语气坚定的领导一瞪眼，吼道：“是你在指挥，还是他在指挥！”
施小姐低下了头。
稍许。。。
一位专家道：“其实，叶有门不是很要命的漏洞。。。我看了孙处长的案情报告，又看了吴慈的一些记录。以吴慈这几年在中国的发展和收入，二亿人民币对他来说，是个小数目，他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了这区区的二亿人。。。我个人分析，应该是他手下的人想做。。。你们有没有考虑这些人的渠道。”
坐在中间的领导打断专家的话，问道：“这是你们专家组的分析？”
专家道：“个人看法。”
坐在中间的领导问道：“孙处长对此有何见解？”
孙立道：“吴慈将毒品买卖，当作普通生意看待。对于他们来说，风险是技术上的问题。”
坐在中间的领导用眼角瞟了专家一眼。
专家很敏感，道：“我保留个人看法。”
坐在中间的领导拍了拍桌子，道：“实际一点各位，马上就要开一系列的国际性大会了，安全问题首当其冲。。。曙光行动的失败，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炒作，让全世界对我们产生不信任。”他对孙立道：“你先坐下。”
孙立知道领导在袒护自己，且下面的话很重要，于是毕恭毕敬坐下，拿起笔。
中间的领导继续道：“对于曙光行动的总结，我们格调要一致，明白没有，各位。”他用眼神扫了一下全场，道：“孙立，报告重新写。”孙立点点头。
“先向国际刑警组织报备叶有门。”全场鸦雀无声，这是在抹黑叶有门！让他背黑锅啊。。。
没人反对，中间的领导继续道：“等这些国际性大会结束之后，我们再来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你们有什么看法。”
没有其他想法，更没有人反对。
领导皱着眉，转过头，问道：“专家组的意见。”
孙立心里清楚了，今天的会议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而是为曙光行动失败定性，为接下来的一系列国际会议的安全问题，铲除障碍。叶有门注定是一只羊。现在，自己必须站出来，不能再让其他人插手这件事，更不能在叶有门身上添油加醋。。。他道：“从大局出发，我同意。”
施小姐和张琦都惊讶地看着他。
中间的领导用眼神和下巴鼓励着孙立，示意：你可以继续发挥。
孙立道：“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我相信，叶有门也很清楚。”
上半句是好话，下半句是毁了全场气氛的话。在场，人人看着孙立：孙处长，您的话经过大脑过虑了吗，难道您要帮叶有门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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