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就许肇辕上回绑了柳皎皎一事来报复的，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出宫后定然要在柳皎皎面前给管长淮美言几句。
不过，等到她出宫，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她本来再想看清楚什么，已经被人给掩上了房门。
不过也不要紧，等许牧霄驾鹤西去的时候，自己再将他的鬼魂给抓回来，审问便是。
江郁心底想着美滋滋地想着事，遂即靠在树藤上，等着里面的事情了断。
······
嗤啦一声，奏折从御案上掀落，折子滚动在许牧霄面前。
鲜红的邺城二字，地动一事，豢养私兵，私铸铁矿......
一条一条的罪证，罗列分明。
身子震动了许久，脑子里更是一阵白光泛过，恍然回不过来神。
原本直挺的背脊也恍惚间矮小一寸。
平暄帝眼底如刀，锐利的视线喎在他身上。
“许牧霄，人证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许牧霄嘴角微微弯起，双膝撑着地面，目光一直未能从折子上收回。
“既然陛下已经相信，那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管长淮轻声嗤笑：“国公爷，您这样可就不好玩，搞得跟我栽赃陷害您一样。”
“咱实诚一点好吗？如果您坚持什么也不说的话，那我就只能代替您说了。”
许牧霄低声嗤笑，一直保持不言不语。
平暄帝道：“管长淮，你说。”
管长淮点头，旋即一字一句地向他凿了下来。
“许国公这话里话外分明便是在说陛下不明是非，还是在说朝臣陷害忠良？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便连邺城，你豢养的那些私兵，您的二儿子跟匪寇勾结，已经被羁押回京的路上。”
许牧霄道，“陛下，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求陛下还臣一个清白。”
管长淮冷眼看了眼许牧霄，旋即又朝平暄帝道。
“陛下，既然国公爷不认罪，那臣只能将手中这些罪证全部交由三司会审。”
许牧霄冷笑出声，“管长淮，谁不知道大理寺已经被你父子拢在手里？”
“你说的是我姐夫已经在大理寺手掌通天了？”管长淮耸肩。
管长淮在姐夫便在大理寺任少卿之职。
“你既然说这话，也要提出证据才行，不要试图将战火蔓延到别人身上。”
许牧霄背脊直挺，讽刺出声，“陛下，您难道不觉得最近这段时间里，针对臣的事情越来越多，这都是有人在蓄意谋害。”
平暄帝眼底迸发着怒火，冷声道，“蓄意谋害？那苏晴荷母子怎么回事？你真当所有人都不清楚你在背地里做下那些勾当？”
许牧霄神色微冷，深吸了一口气，双膝撑在地面，苦笑出声，“什么苏晴荷，臣怎么可能知道？”
管长淮微微一笑，嘴角上扬。
“陛下，臣有一认证张勇，此人原先是许国公的暗哨，许国公为了铸造兵器，便让张勇化名华寻文，于八年前便骗取了苏州府当地有名的丝绸富商苏晴荷的家产。”
平暄帝眉梢紧紧蹙了又蹙，“你说的这苏晴荷，正是这些日子明玉阁大火案被挖出来的那对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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